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摄影:阿改
作品图由艺术家本人提供
Ps:我们用的都是大图,点击放大可获得更佳观看效果
今天小白冒雨去看展览,
刀娘正为写不出梵高的稿子而装死,
所以,象外三人组里和你们一样不想工作的
阿改只能亲自披上了中老年真诚脸
领你去认识一个(好看的)新朋友。
就是上图那个闭着眼睛的
赖 巍
一个对自己有着极高期许的艺术家。
我们的一个朋友说赖巍是个天才,
但我苦恼的是如何才能把她天才的那一点表现出来。
anyway,我慢慢写,
你慢慢看。
……这是一段把时间逆时针转动的神秘分割线……
这样吧,我们先看看 5 年前赖巍都画过一些什么:
她画过宇宙的维度
画过黑洞
画过历史
关于历史进程的模型①微观褶皱
画过现实
几个现实与人的关系①
画过此刻
每一个此刻和此刻的历史
画过成长
成长的模型
画过牺牲
理想主义者的黑洞
如你所见
这显然是一些很漂亮的画;
然而,也很显然
不好懂。
不好懂的原因,不仅仅在于其所描绘的对象的
抽象性,
也在于其所使用的方法,
使我们这些文科生无法以数学和模型的方式来进入。
如当初展览这些作品的名字所示:
《世界模型研究所》
作于2011年的这些画作,
已经充分体现赖巍的特色:
数学 + 文学 + 图像学
(如果概括不准确,请原谅我这个文科生)
在某次采访中她说:
“《世界模型》这个系列里讲到一些量子物理、哲学心理学甚至统计学里的东西。其实我对这些行业并无多少研究,只是自己朴实的世界观里掺杂了很多这些内容,并把它们记录在了模型里。”
“但后来却有做管理学和计算机工程的人来问我要图片,想用在自己的论文里,这让我惊奇又感动。这也让我忽然间意识到,在这之前自己从未勇敢地发出过声音。”
在我所认识的艺术家里,
似乎她是唯一一个
这么想问题,这么画画的人。
· · · 没别的意思,放这张图就是为了过渡一下 · · ·
好了,现在可以多给一点背景信息了。
“你是一个很奇怪的小孩吧?”
“我是一个很正常的小孩。”
“那你这一切思维方式是从哪里起源的?”
“生活。”
赖巍家里人都是老师。
父亲教画画,也教电子(好奇妙的组合),
还在当年很火的《电子报》上发表过关于
录像机转制式方面的学术文章。
三岁的时候,别人问赖巍长大后想干什么,
“天文学家,”赖巍说,
“很多人三岁说的话早就忘了,但我一直没有。”
生于1981年的赖巍很小就开始写诗,
十几岁的时候想搞文学,写小说,
后来才学画画。
2004年,她从清华大学美术学院绘画系毕业,
然后去苏州工艺美院教了两年书,
再然后辞职,做自由艺术家到今天。
关于赖巍,让我印象深刻的一个故事是:
“那时候晚饭后我经常会拖着爸爸一直追问这个宇宙的起源,
最后他都会把所有的事情归结到黑洞的另一边。”
18岁的时候,四川美院的一个老师介绍她去看
《时间简史》
并说:
“时间是带空间性的”,
为了弄懂他的话,赖巍在大一时一直泡在
清华的图书馆里看各种书——
“我记得关于黑洞的就有七八本。”
她喜欢荣格(弗洛伊德的弟子)和
卡夫卡(20世纪最伟大的作家之一)。
这或许不难理解她在过去好几年的时间里
都热衷于画自己的梦:
赖巍的画要么过于“数学”,
要么过于私密,
以至于我很难用一种统一的视角来评判它们。
你看上面这些梦境(2010~2014),
它们有那么一点草稿感,
但又那么精细,
它们中的某一些幽暗得带有梦魇的属性,
另一些却又明亮得异常美好。
但不管是哪一种,
梦都不应该被分析。
赖巍认为梦有其独有的“尊严”。
“梦是一种存在,”
褫夺梦的独立性,会
“让我觉得非常不礼貌”。
在2013年11月12日的一篇豆瓣日记里,
她记述了自己的梦(243号):
“我只记得我像一片羽毛一样的就飘出了王宫。”
她梦见自己遇到了一个繁华而奇异的城市,
潜入一间有着发黄光的鱼的房子,
她飘过海洋,进入森林,
森林的尽头停着废弃的巨轮,
巨轮下水草妖娆,
浅滩处有巨型的美人鱼出没。
故事的最后是
“有一头白色小象跑来我身边,
委屈地看着我,
那眼睛也白白的,
仿佛一颗纽扣。
我把香蕉递过去给它吃,
它却幽怨地跑走了。”
做艺术媒体的一大好处,
是可以见到(活的)艺术家。
两个月前我们拜访赖巍那天,北京天空湛蓝,
她则拿出最近一年创作的“扑克牌”,
跟我们讲她所理解的“系统”。
就是这个:
用大理石拓画的包装纸精心包装,
拆开包装纸,可见素雅的混凝土盒子,
盒子里正是用金色印泥和火漆工艺封印的
艺术微喷扑克牌。
“……这个作品是一个自循环系统,而且是由图形符号、文字隐喻、数字编号搅和在一起的一个抽象的回路系统。起初的目的就是创造一个由密码系统编写的故事。只罗列故事内容关键词,拿掉所有连接词和动词。”“昨天才比较清晰地感觉到了从外部阅读的困难。这似乎是释放那些不可言说的故事的最好途径——创造一个自己的语言体系。”
这些扑克牌当然都有原作,比如第一张,
她命名为《花园-1》:
这套名叫《AWAKEN》的作品一共
有75张牌,耗费5个月绘制而成。
“这些牌都可以玩吗?”
“可以啊。你们可以当它是塔罗牌那么玩。”
(结果真的有人拿来玩,其实你不知道它有多贵)
为了让大家真的可以玩,
赖巍还为这套牌专门写了一本说明书:
她的想法是:
没有玩家可以赢,也没有玩家会输,
“他们相互对弈,又相互沟通,
最后达成某种盘旋上升的状态。”
从某种程度上,这是“一个人”的作品。
在《AWAKEN》之前,赖巍还做过一套扑克牌,
叫《An Endless Conversation》,
最开始她以为那是一个图像叙事,
结果拿给一些搞漫画的朋友看,
“大家都看不懂,
然后我才知道自己和别人的差别有多大。”
为《An Endless Conversation》所做的盒子,每一套都有自己的专属包装
阅读赖巍的日记和作品自述,
你会发现她使用许多非日常性的语言,
以至于你以为自己得到了一个确定的答案,
实际上则陷入了另一种语言的陷阱。
要将她的创作讲清楚,
不如听她在一个访谈中所说的:
“对我来说,好像我和世界没什么冲突,
如果没有两性关系的部分,
我可能就是一个游吟诗人的状态。
但是加进这个部分以后就完全不一样了,
会有很多冲突和不和谐以及差异性产生。”
就像那天她在工作室楼下的花墙前对我们说的:
“说到底,你最后会发现,
这是一个爱情故事。”
不过,抛开这个层面,
赖巍也希望她所创建的是一个
开放的系统。
不仅第二套牌可以纠正和补充第一套牌,
其他人也可以按照说明书使用这两套牌。
甚至,即便抛开博弈游戏和占卜的成分,
你也可以从画面上获得不同的心理感受。
这就是艺术的“无用”和
它无意间所创造的客观的“有用”。
因此,我们的评价系统也可以变得很开放:
我们既可以看这套游戏规则是否严谨有效,
也可以看扑克牌上的画面是否经得起推敲,
甚至可以什么都不想,就是玩。
“它生活在海里,在意象上会给我一种自由的感觉。”
我的感觉是,
与其模棱两可地揣测她的创作动机和艺术成就,
不如直白地说出自己的第一印象:
赖巍是一个善良的艺术家,
或者像她自己说的:
“我是一个朝向创造的人。”
我想我很难将赖巍写得更加“有趣”,
她当然是“有趣”的,但对我而言,
她更多是亲和的、平静的、治愈系的,
因此,当你了解她越多,你就越喜欢她的艺术,
或者反之亦然。
不管哪一种,
都需要一点点时间。
上面四张牌,分别代表:Realm,Athena,Human,Desire
回到赖巍的画:
一件艺术品常常是直觉和
理性推演共同产生的结果。
因此,反过来看艺术也是这样,
诉诸直觉,但同时诉诸理性,
这样才能将观看的效果最大化。
(我是不是太说教了?真诚脸)
赖巍创作的丝巾——不是衍生品,而是独一无二的作品,依照传统织染手法制作。
不过,还有一个办法可以增进了解的,
那当然就是:
看展览!
在北京南锣鼓巷旁边的菊儿胡同,
有一个赖巍的小个展,
你还有三天的时间可以去看。
SPACE场域 | 赖巍个展
2016年7月9日 ~ 7月23日
菊儿胡同8号居菊矩聚空间
“云层在脚下涌动,犹如人世。”
“海浪,星空,云层,与我而言世界正如这些能量的聚合与离散,
我们只是内部微小的尘埃,不能言尽所感知的场域。”
这些画虽然是用iPad绘制,
却有非常细腻的细节。
据说胡同里的大爷大妈偶尔过来看展,
最好奇的一个问题
已经不再是“画的是什么”,
而是:“这是怎么画出来的?”
很抱歉,没法用文字表达只有通过人际交往
才能获得的感受:
阳光、温度、气氛以及那天摇曳的蔷薇——
因此,最后说个结语吧:
不要将自己的艺术之旅,
终结于这条粗浅的微信。
GO FIND HER
感谢你们的耐心。
以及,不要问我为什么放上面这张图,
我就是喜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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E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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